现在我在美国OSI制药公司工作,并娶妻生子,小弟任庆怀也当了教师。孩子们都参加工作,继父的担子松了,却已是花甲之年,并染病在身,从前的劳累让他患上萎缩性胃炎、肺气肿和风湿性关节炎……继父习惯独自扛着,执意不让母亲讲出去,怕我们担心。几次接他们来国外享福,继父总是说离不开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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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异国他乡我非常牵挂老家的父母:给老家安了电话,每个星期都打电话,每月汇钱、逢节寄送补品……可这能报答父亲吗?我珍藏着一盘老旧的磁带《爸爸的草鞋》,每次一听就忆起往事:我的第一双皮鞋、父亲的困难结,还有那个改变我命运的长途电话……